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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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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昏昏沈沈也不知趴了多久,最後還是被托盤放在桌上的哢噠聲弄醒的。略有迷茫地看了來人好一會兒,才突然覺得其實葉成這家夥也挺不容易的。

“來的挺早,”我縮回架在對面椅子上的腳,“坐。”

張起靈什麽也沒說,只是看了看椅子,又看了看我,半晌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:“‘長恨’呢?”

我被他問的也是一楞,隨後食指一挑緊扣地衣領,繞出半截紅線。

>>>002 吳邪

>>>他出一對雞,我出一只鵝,閑快活。

我和張起靈坐了一天一夜的長途汽車才到達山東。一出長途車站我就看到此行的老板正蹲在一棵香樟樹下抽煙。聽說他姓吳,人稱吳三爺,也是這條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。他身邊跟著倆夥計,一個是壯實的大塊頭,另一個皮膚黢黑。

看到我們倆走過去,他們仨立即警惕起來,那個皮膚黝黑的夥計正打算上前說些什麽,卻被中山裝老板攔住了:“自己人,陳老爺子介紹來的。”他指著張起靈說。

後者依然是那副萬年不變的撲克臉,微微頷首。

大塊頭看到我有些驚詫——沒辦法,誰較我整整兩天兩夜沒合眼,甚至連梳妝打扮都沒有,仗著這身體皮膚不錯就敢素顏出門——他有些嗤笑地說:“大妹子,你不是也要跟著下鬥吧?你看你一副……要死不活的樣子,小心把自己撂鬥裏頭哇。”

哎喲餵,真是不好意思啊,就算你們全死絕了我都不會死的。

我正準備開口諷刺他兩句,那個中山裝老板又說話了:“丫頭,你也是陳老爺子那路的?看著忒面生啊,怎麽稱呼?”他沒有看向我,反倒是征詢似的盯著張起靈。

“粽娘。”撲克臉言簡意賅地介紹我。

這家夥果然把我的名字忘記了。不過算了,聽華和尚說這小子腦袋有點問題,以前有段時間甚至連自己是誰都記不得了,對這種人不能要求太高。

“不走?”我背正並不算重的雙肩包,問他們。

“人沒到齊,再等等。”吳三爺彈掉指間的煙頭,略顯滄桑的臉看向馬路對面。

我們要等的人很快就回來了,那家夥皮膚偏白,身材勻稱,鼻梁上還架著副眼鏡,整一斯文……敗類相——有哪個正經讀書人會想著要去倒鬥啊?!

吳三爺再度為我們做了介紹,那小子嘿嘿一笑,伸出手來:“我叫吳邪。”

我的第一反應是這小子拿假名在蒙我們,又見張起靈根本沒有要和他握手的意思,為了避免氣氛太過尷尬便握住他的手說:“真巧,我姓何,單名也是個邪字。”

這回輪到他的笑容有點僵了,倒是那個站在一旁的大塊頭立即補充了一句:“小三爺,你別聽她亂侃,你啊,叫她粽娘就可以了。”

>>> >>>

剛下長途又上長途,我們汽車轉中巴,中巴換摩托,摩托變牛車,越來越慢的速度和越來越狹小的乘坐空間讓我簡直要崩潰了。

吳三爺那邊的人一上車就呼呼大睡,還美其名曰是積蓄體力;張起靈呢,老樣子,個擡頭望天貨,遲早有天得把脖子折了。

不過還好,身邊有吳邪這個斯文……好吧,我必須承認這家夥一點也不敗類。他大概也是閑的發慌,不停地跟我說話,據說是因為這是他第一次下鬥,緊張。結果等下了牛車,他的家庭住址,固定電話,工作單位,甚至連大學讀的什麽專業我都知道了。

見吳三爺正和一向導老頭聊些什麽,我扯過吳邪問他:“誒,我說你搗鼓古董生意挺好一職業啊,等你三叔摸出來一轉手不就行了,幹嘛非要自己下鬥?”

他想了一會兒,說:“大概是因為好玩吧……你呢,一個女孩子家又是為了什麽?”

聽他的語氣似乎有些大男子主義。覺得姑娘家家的就不該下鬥。我頭一偏,哼了一聲:“因為我需要錢唄。”

吳邪不可置否地聳聳肩,突然轉了話題:“這狗挺喜歡你的啊。”

我低頭一瞧,果然,向導帶來的那只土狗不知什麽時候跑了過來,一直圍著我腳邊打轉,雙眼冒著綠光的同時還不停把狗鼻子往我身上蹭。

向導老頭吆喝一聲,那狗也夠硬骨頭,就是不理,老頭有點發怒,覺得這狗害得他在外人面前丟了面子,一把拎起狗脖子把它扔進附近的河裏:“驢蛋蛋,游一圈給老板們看看!”

土狗沒轍,只好老老實實游了半圈,上岸時還想繼續騷擾我卻被向導吼住了。那個老頭點頭哈腰賠笑著對我們說:“各位老板別介意,別介意,這狗靈得很,船工沒來它就放肆得很,這位小姐身上大概是抹了洋貨什麽的吧,氣味吸引它,我管不住。”

“什麽洋貨,那叫香水!”大塊頭在一邊嘲笑他。

我和吳邪倒是同時擡腕看表:靠,都下午兩點了,合著那船工過的是美國時間,和我們有時差。

老頭子大概是察覺到我們有些不耐煩,又笑著解釋:“各位老板有所不知,這方圓幾十裏就這麽一個船工,這條河前面有個山洞,除非是他和這條土狗領著,不然神仙進去都出不來!”

吳三爺聞言又掏出地圖仔細看了看,最後面色微凝地拍手吆喝:“驢蛋蛋,過來。”他抱起土狗一聞,臉色立即變了。

吳邪好奇地有樣學樣,結果嗆得他一陣咳嗽。

“香吧?”我故意挪揄他。

“沒你香!”他沒好氣地說。

我們才貧了兩句就被那個叫潘子的黑夥計一拍:“別鬧了,聽聽三爺怎麽說。”

“那山洞估計是個屍洞,這狗……還有那船工怕是吃死人肉長大的。”吳三爺瞄了一眼離我們較遠的向導,壓低聲音說。

我一聽臉都綠了,心說難怪那狗對我如此熱情。有些手足無措地看向張起靈,結果卻發現他也正把視線朝我的方向轉來,不過卻還是那副淡然像,仿佛我的死活都跟他沒關系似的。正打算死皮賴臉湊過去問下對策,卻被吳邪擋住了:“沒事吧,我看你在發抖啊。”

“你自己還不是在抖!”我拍掉他搭在我肩上的爪子。

吳邪推推眼睛,似乎顯得有些不好意思:“嗯……說實話……我是有點怕。”

“我也怕呀!”我怕待會兒那個船工直接朝我撲過來流著哈喇大喊“吃的”!

……太可怕了>_<

>>> >>>

真是怕什麽來什麽,不一會兒功夫,就見兩只平板船一前一後自山洞中駛了出來。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總覺得這個人身上冒著一股鬼氣,這讓我……不自覺地想扯下脖子上的玉佩“長恨”,讓這龜孫子瞧瞧什麽是鬼氣沖天。

向導老頭建議我們把行李都搬上第二艘船,吳邪點點頭表示知道了,轉過身卻沖我揚揚下巴:“何邪,哪個是你的包?”

我微微一楞,有些沒反應過來,直到張起靈從我身邊經過時故意撞了我一下才發現吳邪是在叫我,於是指了指我的雙肩包:“叫我粽娘就好了,你突然這麽正經的叫我名字我不習慣。”而且那還是個我信口胡謅的假名。

“哦,我只是覺得叫女孩子綽號不太好,”他應了一聲,繞到我身後假裝很親昵地幫我背包,“潘子說要小心那個老頭和船工。”他低聲提醒我,末了,又加上一句,“你的包怎麽這麽輕?”

不用你提醒我都會小心那個船工的……從剛才起他看我的眼神就很不對。

雖然船工是個喜歡盯著姑娘看的不正經食人族,不過業務還是滿熟練的,船撐得很利索。很快我們便駛進了山洞深處,洞變得更加窄矮,手電的穿透力也變得極差。

潘子讓我們打亮礦燈,自己抱怨了一句:“這破洞真寒磣。”

我沒帶那玩意兒,只好往吳邪身邊擠了擠——他很聰明,一上船就縮在那個大塊頭大奎身後,大概是怕船工暴起發難。

又行了一段,張起靈突然回頭比了個手勢:“別說話,前面有聲音。”然後好像、似乎、大概多掃了我和吳邪兩眼。閉眼凝神靜聽了一會兒……“張起靈你幻聽了吧?吳邪你聽到了嗎?”

“我當然……那船工去那兒了?!”吳邪突然緊張地大叫起來。

我拉過他的礦燈一照,果然,就連食人族的幫兇和寵物也不見了蹤影。

“糟了!我們身上沒屍氣!”吳三爺懊惱地說。

他剛說完話我便感到張起靈面無表情地朝我這邊望了一眼。被他這麽一望,我頓、時、醒、悟!起~靈~哥~哥~還是你對我最好了!

我移到船頭,特豪邁地宛如坦蛋蛋的君子一般把夾克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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